孩子,我想给你佛系的宠爱_

原标题:孩子,我想给你佛系的宠爱

我曾看到过一封写给父母的长信,里面写道自己与父母间的纠结与矛盾。笔者有一个很疼她的姥姥,但年幼丧母的她却有一个榨干式的父亲。他总是不管不顾地问女儿要钱,自己除了打牌喝酒什么都不管。

年长后的笔者甚至还质问过父亲,难道自己不是亲生的吗?为什么他毫不考虑自己的处境和死活。

父亲回答到:我自己都顾不了,还管你?

笔者到城市工作的第一年,父亲坚持要把家里唯一的房产卖掉再去。结果不出两年,得了结肠癌,房子没有了,年轻的老婆也跑掉了。

笔者只好暂时放下工作,回家照顾父亲。因为父亲有心脏病,家里的医院无法手术,笔者只能带他去北京做手术。这件事让笔者花光积蓄,在朋友的帮助下给父亲做了直肠切除手术。

躺在床上的父亲不能动,吃喝拉撒都在床上,笔者一个人住在医院照顾了他整整一个月。因为钱都交了医药费,已没有再请护工的钱。

就这样,劳累过度的她一下子就累垮了。

但在笔者身无分文、还生着病的情况下,父亲却并没有收敛。他身体好了之后,又出去打牌,还总问笔者要钱,500块管不了三天。

而笔者那时候,已经病的连饭都吃不下...他两大吵了一架,父亲总算有所收敛。

她在信里写到,那些日子对我来说,真跟世界末日没什么分别。她想对父亲说,既然你不爱我,为什么要生下我?

她还说,自己的心里一直有一个标准:家人是最重要的,那是我的血脉,是我的根,无论我是不是女儿身,作为人都不能不顾我的血亲,无论他们对我怎么样,我对他们的标准不应该变。何况我是独生子女。

我其实十分欣赏她对家人的坚持,也很为此感动。而且笔者是那么的有主见,她明确地知道自己要什么——尽管可能也有些人会认为她太牺牲自我,太奉献,可每个人都有权选择自己的价值观和立场,过自己认为有意义的生活不是吗。值得还是不值得,标准在自己的心里。

我想她是我见到过最伟大的殉孝者。这段父女间的关系里面有亲情有责任,但也当然有很多无奈。

在见字如面里的信中,有一封是一个普通父亲写给儿子的。开始父亲爆料儿子的糗事让我笑得停不下来,但读到最后,我哭得不能自己。

父亲对儿子郑艺说,在这个社会,理想太容易妥协,欲望太容易放大。他希望自己是那种强大地支撑儿子理想的爸爸。

他冒着和老婆离婚的风险,支持儿子休学写小说。在信里,他告诉儿子当年自己承受的压力,告诉他被朋友同事,亲戚长辈指指点点的压力。因为他想告诉儿子,在这个世俗社会,坚守理想的代价不仅仅需要一个人,还需要一群人。

他说,曾经他也有过很多的理想,但随着儿子的出生与生活的压力,渐渐很多年轻时候的理想不再坚持了,等老了终于有闲钱了,又力不从心了。

但他想尽可能地给儿子投入到自己喜欢的事情中去的机会,想干吗干吗,自由发展。因为随着年龄的增长,自己的能力变弱,儿子你会独自面对社会的残酷,只有曾经有过理想才能不断鄙视妥协的自己,才能坚守住做人的原则。

只有不断反省梦想的价值,才不会让暂时的妥协变成永远的放弃。

读到这,我呆若木鸡。我想到父母为了支持我承受了多少的压力,放弃了多少的梦想,以及对我会有多少到嘴边又咽回去的话。

我很感激他们的放手,更心痛他们为了放手作出的努力。

我在离家后的第一年生日,收到了父亲的一封信。他平时不声不响,竟然这么细腻,他观察了我每一次小成就,每一个异性朋友,小心策划才写下了这一封信。

里头我很记得有这么一段话:丫头,很开心看到你一天天成长,走得越来越远。我和你妈妈都感到欣慰。

读到这一句话时,我的心好像被锤了一下,然后一边哭一边长大。

父母与孩子的分离,是孩子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刻。假如父母仅能依靠捆绑生活,那么彼此都会在一段可悲的关系里纠缠不清。

在我16岁的时候,我妈一直在读在龙应台与儿子安德烈的通信。她说,我希望自己是一个能够在安全感和价值感上都能自给自足的妈妈。她说,在这个世界上,很多人成长成了巨婴,小时候依赖父母,长大后依赖朋友或者伴侣,老了以后依赖子女。我不希望自己变这样。

说实话,我为她感到骄傲。我可以看到的是她的阔达。

信件美妙的地方在于,它是一个纯粹私人的东西。写下的时候,作者并未考虑会被外人观看。所以,所有最有可能保存的真实的信息都在其中。让我们在混沌中得以瞥见可供确认的他人经验,用来滋养和调试我们与这个世间的相处方式。

写信传统在数字时代即将逝去,因为越发稀少变得更加美妙。它就像熬汤一样,把我们想对一个人说的话咕嘟咕嘟地小火炖着,炖个一日或一月,甚至一年半载才终于出锅。收到信的人,说不上来是多么的一种感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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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现在的语境里,我们总在强调父母对孩子的责任,与理解孩子的必然。却往往忽视了父母自己,作为个体的需求。

在父母慷慨地接受与孩子的分离同时,孩子们又是否给予了同等的理解呢?

前些天被吴镇宇的视频感动。他在“心路”里被朱丹问道:如果老了会不会坚持和费曼生活在一起?

他笑着回应道:老人有老人有该走的路嘛,有些人100岁还能自己走路呢。

他表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,他不希望自己的人生会把费曼捆绑住。

他说,我希望放手让他走。当费曼30多岁的时候,吴镇宇就得快80岁了,他想到时候如果两父子太过接近,年龄产生的矛盾一定会让双方争执得很惨烈。他希望两个人不必走到那样的境地,他自己可以一直照顾好自己,不成为费曼的负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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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镇宇最后对朱丹说,子女都是独立的个体,如果父母必须把子女捆绑,那真的很悲哀。

我特别钦佩这样的父母,觉得他们真的好伟大。

可我同时也看到,父母的眼里有泪,有无奈,更有不得不。

他们需要在孩子年幼时给予强烈的亲密,又必须在孩子长大后学会得体的退出。

我希望每一个孩子都有个如这样的父母,贯彻未来,数遍生命的每一个路口。但我也希望,在接纳照顾和分离同时,给予父母同等的理解。

亲子是生命中一场深厚的缘分,希望有一日,孩子会愿意像了解自己的朋友和伴侣一样,去了解自己的父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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